他抱起她去浴室,昨晚一夜,她累得直接睡去,他也索性抱着她睡,没有去清洗。放好热水,将她抱入。她原本就细皮,如上好羊脂玉。如今青青紫紫,显得惨不忍睹。他满满内疚,吻上那些,好像这样能减起些痛苦。
她一手拍掉,“陈老师,做都做,事后弥补不嫌晚,还是你天性使然,就爱回头补。”
一夜好眠他已冷静,手下动作不停,更不去听她发火。
脸上沾染怒气,朵朵妖艳荷塘花。身下肤凝脂白,似河下盘根小白藕。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等于零。随随便便望一眼,叫他溃不成军。只能匆匆将她冲洗,然后包上浴巾带离犯罪现场。
替她盖好被子,她翻身不理他沉沉睡去。
他沉默,关了房门下楼,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外面难得好天,阳光明媚。他要踏上征途,去会会二叔。
陈氏药业,三十三楼的总裁办公室。
曾经办公桌上的姓名牌是陈白起,如今早已更名。所有摆放装饰都已经换了风格,只剩一个办公椅还没有换。那可是把上好的椅子,是母亲为了父亲的肩炎做来的椅子。真不知他那二叔除去所有唯独留下这个是什么用意。
他走进那个办公室,站在那人面前,淡淡一声:“二叔。”
陈藤一下子抬头,虽然已经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他还是一眼认出眼前的男子是他的侄子。那酷似他大哥的面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有一瞬间他以为是他大哥回来了。但他反应很快,马上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说:“颐凡,我终于找到你了。”
终于找到么,寻寻觅觅那么久,那一试探的子弹,当真才找到?
他淡淡一笑,“是啊,好久不见了二叔。”
“来来,快坐下。告诉二叔,这些年你都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陈藤装出一副非常慈爱的样子,还真像个多年未见的长辈。
他不惊冷笑,只是,当年的事情陈藤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要演戏,他擅长,二叔谁骗得谁呢。
“我去了国外读书,那时候和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起去雪山,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们都不见了,是爷爷的人带我回家的。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都出了事情。爷爷将我送出国后也没有消息了。我那时小,被管束着也没有办法回国,知道大家都出事以后更是不愿意回来,好像只有这样才感觉他们还在一样。直到最近A大向我来校做老师才回来。二叔,我爷爷呢?”
陈藤眼里闪过精明,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爷爷生病了,在医院呢。如果你想见他,我现在带你去。”
陈颐凡心里一惊,陈藤居然愿意带他去医院。
“颐凡,叔叔有事问你。虽然你那时候还小,那你爸爸或者爷爷有没有交代你一些事情。”
他冷笑,“二叔,我连父亲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至于爷爷,他有什么不应该直接告诉你,我远在天爆年纪有小。你说呢?二叔指的具体是什么?”
他尴尬开口:“一个药方,我们陈家一直保留的药方,后来你爸爸又加了一些东西进去,你现在研究医学,应该知道那个药方是有多了不起。”
“我年纪小,不大记得清。或许爸爸有提及,但也许爷爷醒来,一起研究一下,更可能发现爸爸放了什么。”他接着说“可惜,爷爷都病倒那么多年了。”
陈藤思及有些考量,“医学那么发达,奇迹也许会发生,我们应该乐观一些。孩子,既然你已经回来,要不要回药业工作?”
陈颐凡摇:“我不懂经商。我喜欢在A大当老师,比较自在。而且回来,会想到父亲他们。”
陈藤也不挽留:“那好,一起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去见你爷爷。”
陈颐凡眼里亮起锈,又不着痕迹隐藏。
汽车驶离A市市中心,来到一个安静的郊外。白色豪华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他的爷爷这些年就一直住在这里么。
走进大门,处处设置了密码,随处都有医护人员。不过一个老人家,有什么力气逃出牢笼,他二叔真是未雨绸缪。越走越靠近那个房间。
“颐凡,你就在外面看吧,你爷爷不能受一点点感染。”他点点头,一身消毒衣都不愿意奉献,怕他老头起来认他?
他隔着玻璃窗望进去,那个曾经的老顽童现在没有什么生气的躺在,到处插满管子。陈颐凡的眼里忍着泪,手被握紧成拳头,青筋爆起。嘴里喊出爷爷,眼泪已经流下。记忆已经飘回幼时,爷爷牵着他和哥哥的手,走过田野,水里捉鱼,教他识别药材。生病了,一把蒲扇为他驱热,不能矛他带着老花镜讲故事。时过境迁,如今没能安享晚年也罢,独独躺在冰冷的床,真寂寞。
我的好爷爷我知道你要的不是这种高昂照顾,你想要陪伴。那你要坚持,我已经回来了,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你还没有看到我结婚生子,你一定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