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山庄门口聚集了三拨人,一拨是贺清山及贺小文,他们将先到九宫山去向“九宫派”的掌门人太甲以及太乙等各位道长赔礼道歉,然后再去“云龙派”与刘宜江一起去找“运河帮”的金源帮主,查朱旭丰的事情和寻找高天的踪迹。wWw.出事那天,贺清山贺清水因为家人遇害,一时无法走开,可又害怕失去高天的踪迹,就已经委托“六经堂”的何劲周先行一步上“运河帮”去监视朱旭丰的动静,看是否高天会到江州去投靠他。
另一拨就是贺文虎和张逸飞。本来贺清山是打算让贺小文送张逸飞到徽州去投靠“梨花枪”查震的,但想到上次她与张逸飞到玉泉山向唐山祝寿时在路上遇险,遂决定让贺文虎来送张逸飞。好在徽州离栖霞山庄不远,仅两天路程,又都是走官道,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剩下一拨是贺清水和贺文豹贺文雄俩兄弟,他们留在山庄处理善后事宜,两天后就从山庄出发直接到“云龙派”与贺清山他们会合,再一同前往扬州找“运河帮”。
栖霞山庄这次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全力以赴了。
贺家将丧事办完,唐远林和唐远声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山庄,贺清山贺清水想到二唐功夫差,这次到“运河帮”说不定有场血战,所以没有邀请他俩。唐远林倒是没什么,可唐远声却是不想走,当他知道罗启霖也要和贺小文一起随二贺去“运河帮”时,就急忙劝贺小文不要去,唐远声道:“人都走了,这山庄总要有人来照应啊。”贺小文对他道:“俩位婶婶都遇害了,自己不出力,怎么在山庄呆得住。”
见劝不到贺小文,唐远声又去找贺清山,表示自己愿随他们一起去,贺清山好生犯难,不管怎么说,唐远声是自己的师弟,他的请求很不好拒绝,但是此去扬州,“运河帮”人手众多,唐远声武功又差,如果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向师叔唐山交代啊。然唐远声又是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说大事不能做,跑腿还是可以的。几番纠缠,贺清山无奈,只得答应了他。
贺清山哪里会想到,这个小师弟是“另有所图”。
昨天晚上,张逸飞独自躺在床上发呆,下午时候,贺小文过来安慰了他好一阵,才使他感觉好一点,贺小文一走,张逸飞心情又十分难受,想着父母不在了,自己孤儿一个,在山庄里还有师父小文姐姐关心自己,现在师娘师婶也因自己而遇害,最信得过的大哥哥高天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觉得活着简直就没有意思,真想找把刀了断算了,可又不甘心,父母的仇还没有报,大哥哥到底怎么样也很想知道个究竟。
不知怎么的,虽然大家都认定杀师娘师婶和盗牛皮包的人就是高天,但在张逸飞内心深处还总是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是如果相信大哥哥,那小师叔和罗哥哥就有问题,但事实上自己也亲自试过两人的功夫,结果并不是大哥哥说的那样,再说张逸飞觉得罗哥哥为人光明正大,他那么喜欢小文姐姐,没有理由做坏事啊。小师叔虽然心眼有点小,也不像是个坏人。
张逸飞脑子一片混乱,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晚上贺小文给他端来的饭他也不想吃。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就听门“嘎吱——”一声响。张逸飞以为是贺小文来收拾碗筷,头一抬,吃了一惊,原来是唐薇站在了门口。
自打那天张逸飞因唐薇而被贺清山罚跪后,只要一见到这个小师姐,张逸飞就躲得远远的,好在这几天唐薇也没有再来找他,大家相安无事,张逸飞没料到这个时候唐薇会出现。
见是小师姐,张逸飞手一松,又躺在床上不动弹,头朝着屋顶,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唐薇并不生气,她走到床前,脸上带着笑容道:“倒霉了吧,罚了跪,挨了打,现在到好,被赶出去了,心里不好受是吧,哼!我说你这是活该。”
见张逸飞没有反应,唐薇继续道:“我都听说过了,你要去徽州,那个地方有多不好啊,冬天冷夏天热,你人不熟地不熟,又没有人照看你这个小孩,还有更大的苦头等着你呢——哪有我们‘飞云阁’好啊。”
说着唐薇不禁眉飞色舞起来:“咱们‘飞云阁’前院后山,四季常青,院的周围种了好多瓜果,一年都有得吃,山上有许多野兔野猪野狗的,每到秋天的时候,爹爹就带上我骑马到山里去打猎,打回来的野物将蜂蜜涂上,用火烤了,那滋味,好香啊。对了,咱们‘飞云阁’院前还有条小河,河里可以钓鱼,去年我小叔就钓了条好大的鱼。还有啊,离咱们住的地方十几里就是华吉镇,镇上可热闹,每到赶集的时候,有好多好多稀奇的玩意儿,有卖烧饼、年糕、松子、果子、五香干的,你吃都吃不过来。”
说到这,唐薇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张逸飞的头道:“嘿,你说,咱们‘飞云阁’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张逸飞心想:自己正难受,还跑到这里来唠唠叨叨的,这个小师姐真烦人,再说,你们“飞云阁”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莫名其妙。
见张逸飞并不回话,唐薇也不生气,她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我们‘飞云阁’好,我告诉你,以前有好些爷爷***亲戚到了我们那里看见这么好的地方就不想离开,死乞白赖的想留下来,可我爷爷奶奶好清净,再加上我不喜欢他们,当然就不可能了。”
这时唐薇又拍了拍张逸飞的肩膀道:“不过呢——要是你肯求我的话,那就不一样。”
张逸飞睁大眼睛看着唐薇道:“求你?干吗要求你?!”
“求我带你到我们‘飞云阁’去啊。”唐薇道:“到我们‘飞云阁’比你去徽州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你只要给我说:小师姐啊,我求你带我到你那里去吧,从此后我好好听你的话,天天都陪着你,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心中自然高兴,就去给我爹爹说把你带走,爹爹再去找两位师伯,师伯肯定会同意的。待我们回到‘飞云阁’,爷爷奶奶最听我的话了,他们一定会收留你,你喜欢练武,我爹爹我小叔都可以教你,再加上我爷爷的指点,要不了几年,你就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人家见到你都让得远远的,他们会说,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张逸飞张大侠,功夫那个好啊,啧啧啧,简直就别提了。那时候你好威风啊!”
说了半天,小师姐原来是这个想法,张逸飞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自打认识了这个小师姐,张逸飞感到自己老受她的欺负,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天天去陪着她,真是亏她想得出,还要他求她,哼!张逸飞本想出言驳她几句,转念一想,这个小师姐花样百出,弄不好又要被她陷害,还是一言不发好。想到此,张逸飞干脆转过身去,不理唐薇。
看到张逸飞这么个态度,唐薇不禁怒火又起,她将张逸飞痛骂一阵,说他不知好歹,不识好坏,是狗咬吕洞宾,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唐薇眼睛里又流出泪来了。可张逸飞仍是一副毫不搭理的样子,骂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反应,唐薇觉得无趣,只得擦着眼泪走了。
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张逸飞走到贺清山贺清水面前跪下,也不说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贺清山出手将他扶起道:“好了,小飞,我们就此别过,你要好好珍重。”贺清水也拍了拍张逸飞,说了声:“争气!”张逸飞点头道:是。眼泪水差点又要落出来。
张逸飞过去与唐远林唐远声、贺文豹贺文雄俩兄弟、贺小文、罗启霖行礼,大家都说了些勉励的话。
唐远林道:“你师父师叔这样安排都是为你好,你要体谅他们的苦心。”
唐远声道:“聚聚散散都是缘,别太往心里去。”
罗启霖弯腰附在他耳边道:“好好练本事,一招鲜,吃遍天。”
贺小文更是把张逸飞揽在怀你,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直到贺清山叫了声:“咱们走吧。”这才松手。
唐薇也在那里,当张逸飞向她行礼作别时,唐薇“哼”了一下,小声但却很有力的对他道:“傻瓜!”就转过脸去不理他了。
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张逸飞感到好温暖,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师父师叔小文姐姐还有唐家俩个师叔以及罗哥哥依然这样对自己,就连刚刚失去母亲的贺文豹贺文雄兄弟也态度平和,还对他道了声“珍重”,要知道完全是因为他放了高天,才造成这样的后果,本来自己是该遭到记恨的啊。
张逸飞好生感动,看着贺清山他们这一行渐渐远去,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山庄了,当贺小文和罗启霖不时回头对他挥手时,泪水又模糊了张逸飞的双眼。直到已经看不见他们的人影,张逸飞还站在那里发呆。
等贺清山他们走远,贺文虎道了声:“上路吧!”,张逸飞和钱四以及几个庄丁就出发了,山庄只留下贺清水贺文豹贺文雄等人料理后事。
贺文虎骑在马上,他后面跟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坐着张逸飞、钱四和三个随同护送的庄丁,后面那辆就是张逸飞的父亲张文远遗留下来的那车书籍。这次贺清山送张逸飞到徽州,还准备了五十两黄金作为他投靠“梨花枪”的程仪。
这次到徽州走的都是官家大道,路上车辆人流熙熙攘攘,沿途平安无事。日落时,到了济河边。济河是条大河,眼下清明刚过,春水正发,上游解冻的河水顺流而下,充满了河床。在紧靠河边的一个镇子,贺文虎说天晚了,先落脚歇息,明天再赶一天的路程,就到徽州。
这是一个小镇,镇上两家大的客店都已住满了客人,其他店也是人满为患,只有在镇最东头靠近济河边一个小店还有三间客房空着,贺文虎急忙让钱四将房订下,一行人住进了小店,此时已是掌灯时分。
贺文虎招呼钱四他们将马车赶进客店,客店太小,没有专门的马厩,所以马车就只好停在店内天井里,钱四忙去张罗饭菜,等店掌柜和店小二将饭菜端上桌时,小店的其他赶路客人已是酒足饭饱,回屋熄灯歇息去了。
贺文虎叫拿酒来,他对钱四道:“走了一天路,大家喝几杯,解解乏。”钱四等人十分高兴,等店小二将酒壶拿上来时,贺文虎和钱四等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只有张逸飞心情压抑,茶饭不思,坐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钱四和那三个庄丁酒劲上来,口无遮拦,大骂起高天和张逸飞来。这个说高天和张逸飞是忘恩负义,要不是山庄收留他,现在恐怕早就饿死街头。那个说高天和张逸飞简直把栖霞山庄的脸都丢尽了,想贺老爷子自创立栖霞山庄以来,从来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丑。当骂到高天竟然丧心病狂的为盗牛皮包杀害两位师娘时,钱四等几人都拍着桌子指着张逸飞道:“都是你这个小子私自放了高天才会惹这么大的祸。”说着钱四和三个庄丁站起来挽起袖子,就朝张逸飞头上打来。
本来以张逸飞现在的功夫,钱四和这三个庄丁都不是对手,但是想着师娘和师婶确实是因自己而死,所以一动不动。当这些人的拳头快要落在张逸飞身上时,突然听贺文虎喝道:“住手!”几个人手悬在空中,钱四回头对贺文虎道:“大公子!就是他,你还有二公子三公子的高堂才惨遭高天毒手,这样的人不教训怎么行。”贺文虎双眼满含泪水道:“罢罢了。”说完猛饮了一大杯酒,“啪”的一声将酒杯按在桌上,长叹一声。
天色已很晚了,除了小店旁边济河滔滔不绝的河水声外,四周都很寂静。店掌柜正想去上门板,突然见两个人跨步进来,因为天黑,这俩人的面貌一时看不清楚,他们一进门,看见停在天井里的马车,其中一人说起话来像夹舌头,只听他道:“就是他们。”另外一个人手一伸,将门口的店掌柜打昏在地,旁边的店小二正想叫喊,也被这两人打倒。
贺文虎等人一见这种场景,纷纷从桌子边站起来,这两人几个纵跃,跳过天井,直逼贺文虎他们而来,贺文虎张逸飞反应快,往后一退,让过他们,可钱四和同来的三个庄丁都不会武功,竟然在瞬息之间被这两个人点中**道,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这时大家这才看清这两人原来是用黑布蒙着脸。那个夹舌头道:“你们谁是头啊?”
贺文虎道:“有什么话对我说。”
夹舌头道:“我们想给你们借点东西。”
贺文虎冷笑一声道:“好说!要什么。”
夹舌头指着装书的车道:“我们堂主想要那一车书。”
“青神堂!”贺文虎张逸飞钱四等都同时叫了起来。
前一阵,“运河帮”青神堂主朱旭丰在栖霞山庄查找张逸飞父亲张文远留下的书籍被发现,青神堂死了俩人,朱旭丰还中了高天一剑,山庄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钱四等虽然被点了**道动弹不得,但嘴巴还能说话,所以也跟着叫了起来。
贺文虎道:“没想到为了这些书,你们竟然跟踪到这里来了。”
夹舌头道:“既然知道,那就放明白点。”
“赢了我手中的剑再说。”贺文虎“刷”抽出长剑,张逸飞没有带兵刃,顺手抄起旁边的板凳,那夹舌头道了声:“找死!”他和同伙拔出佩剑,夹舌头攻贺文虎,另外一人攻张逸飞,两边交起手来。
张逸飞拿着板凳甚不顺手,几个回合下来顿现败像,所幸他有几次临敌经验,尚能勉强应对,但已是险象环生。
那边贺文虎的对手功夫也很强,十几招后贺文虎就显得十分被动,几次被逼到墙角。饶是如此,每当他看见张逸飞有险情时仍是不顾自己援手相助,此举让张逸飞好不感激,就连站在一旁不能动弹的钱四和那三个庄丁都觉得张逸飞私放高天致使山庄遭受这么大的损失,还害了贺文虎的母亲,但危急关头贺文虎依然出手救助张逸飞,贺家真当得起“侠义”二字。
这时张逸飞又出险情,他手中的凳子被踢飞,身子顺势右倾,对方的剑直逼他的肩膀而来,张逸飞真是退无可退,躲无可躲,他怕贺文虎会舍命相救,所以叫了声“别管我!”,话音未落,对手长剑已是刺将过来,眼见得就要受此一剑,突然已挨到衣服的剑尖却被挑开,正是贺文虎在紧要关头出手,贺文虎这一招完全是将自己置之度外,对夹舌头竟然全然不顾,结果露出破绽,就听那夹舌头叫了声:“着!”贺文虎被点中“大椎”**,也和钱四他们一样无法动弹。
张逸飞见此焦急万分,他想去救贺文虎,却被对方长剑逼开,但他反应灵敏,居然取了贺文虎手中的那把长剑。
现在场上只剩下张逸飞一人,他退回几步对那两人道:“住手,车上的书籍归你们。”夹舌头道:“哪那么便宜。”他的同伴像个哑巴样,一言不发,仗着剑又冲了上来。张逸飞边招架边道:“东西都给了,你们还要怎样?!”那人仍是不说话,剑却是越舞越快。
本来张逸飞拿着凳子作兵刃甚不趁手而处于下风,现在手里握着贺文虎的长剑,使用起来顿时觉得畅快多了,再加上这些日子用心练武起了作用,几招下来,居然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夹舌头见自己的同伴老拿不下来,急忙出手从另一面夹攻张逸飞。
要对付这两个人,张逸飞顿时变得手忙脚乱,几个回合下来,眼见得就要不支,张逸飞想不如到外面去,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念到此,手中长剑向夹舌子刺去,趁他躲闪时,张逸飞身子往地下一滚,从缝隙中滚到门口,又起身一跃,跳到门外,可还没有站稳,那两人的剑已刺到了身边。张逸飞急忙往外退了好几步,但此时对手的剑已将他路封死,张逸飞退无可退,眼见得就要中那个“哑巴”一剑,无奈之中,张逸飞回手用剑抵挡,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作用,哪知这一剑出去,竟然将对手逼退。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夹舌子的剑又使过来,张逸飞又回一剑,不料这一剑居然把那个夹舌子的衣服上划了个口子。
场上三个人顿时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那两个“青神堂”的人对视了一下,想不通眼前这个马上要倒地的小家伙使的这两招怎么突然变得很有威力。而站在当中的张逸飞也觉得奇怪,他不清楚自己这两下为何能把对手打退,也站在那里发呆。
片刻之后,这两个“青神堂”的人又上前,更猛烈的夹攻张逸飞,一副拼命的样子,张逸飞顿时险象环生,然而在每次有生命危险时张逸飞使出的招都会将两人逼退。
第三次两个“青神堂”的人又扑上来张逸飞招架时,他突然脑袋一亮,原来在危急时刻他都是用高天那个“坏蛋”教的功法。
想到此,张逸飞精神一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使剑的时候将内力全部改为高天的行气法。
只这一改,张逸飞顿时觉得功夫大增,几个回合下来,局面大为改观,居然一个人将“青神堂”的两个人逼到河边,不仅打得对手手忙脚乱,还刺中了他们,两人受了伤,禁不住叫了起来。
张逸飞毫不懈怠,使出“无影剑法”,只几招,就听“啪啪”两声,把对手的长剑打落在地上,张逸飞顺势而上,趁两人惊慌之时,剑一挑,把他们脸上的黑布挑开。当张逸飞借着客店微弱的灯光看清对面这两人时,顿时惊呆了。
原来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青神堂”的人,那一直不说话的哑巴是贺文雄,而那个“夹舌子”正是贺文豹,这时就听他“呸”了一声,一颗石子从嘴里吐出。原来他口里含着石子,说起话来像个夹舌子,这样张逸飞就听不出他的声音来。
正当张逸飞还在发呆时,不防背后“大椎”**突然被人所点,顿时不能动弹,张逸飞还不知道是何人偷袭,站在对面的贺文豹贺文雄猛扑上来,将张逸飞按倒,接着就是一阵暴打。
兄弟俩由于愤怒,打人使用了内力,几十下拳脚下来,张逸飞已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下。等他张开迷糊的眼睛时,发现贺文虎和贺文雄贺文豹他们在一起。是贺文虎在后面突然袭击,将自己点倒。
天哪!原来他们是事先预谋好了的要整治他,先前贺文虎的表现都在做戏。是假的。
想到这,张逸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原来三兄弟事先串通好,在打斗中让贺文虎来保护张逸飞,让钱四等家人亲眼目睹贺家的仗义。三兄弟以为张逸飞的功夫远不及他们,只需其中一人就可以收拾他,为了保险起见,还着意安排了两个人来对付张逸飞,他们都不曾想到危难时张逸飞会突然使用高天的内功功夫。
本来在店里的贺文虎想要不了几下,张逸飞就会被贺文豹贺文雄制住,不料半天都不见店外的回音,后来居然听到了贺文豹贺文雄受伤的叫声。贺文虎心想不妙,装着**道已自解的样子,急忙走出店里,刚好看见贺文豹贺文雄的剑被张逸飞打掉。趁张逸飞惊讶不备时,贺文虎暗使偷袭,制住了张逸飞。
等张逸飞醒来时,贺文虎对张逸飞道:“算你倒霉,本来只想教训你一下,现在这样了,要是传出去,咱们山庄的一世英名就没有了,只好委屈你了,这是你的命,你可别怨我们。“
贺文雄道:“大哥别给这小子说那么多,咱们的娘就是因他而受的害,让他多活这几天是他的福气了。”
贺文豹道:“就他刚才使的那个歪门邪道功夫,留着他以后必遗患江湖,我们这是为武林除害,大哥就别给他客气了。”
张逸飞此时重伤在身,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他紧闭双眼,一副认命的样子。三兄弟靠上来,贺文雄手持宝剑对着张逸飞背心一刺,就在剑要到跟前时,张逸飞还是不自觉的避了一下,本来要穿过他背心的长剑刺在了他的肩上,鲜血直往外流。
天黑,张逸飞动这一下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当贺文雄将剑抽出时道:“这下他完了。”贺文虎接着道:“把他扔到河里去”,贺文豹贺文雄一搭手,抬起张逸飞走到河边,贺文虎叫道:“起!”只听“咚”的一声,张逸飞已落入滚滚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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