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清晨,张逸飞为那姑娘行了四次气。每次行完气后,张逸飞都会盘腿自行调养片刻,不过后来运的几次气那姑娘都很配合,没有显示出十分焦急的情绪,张逸飞得以从容行气,这样就比第一次要好得多。但尽管如此,张逸飞仍是耗力不少,幸好他现在内力浑厚,才不至于损坏身体,要是修行不到位,早就瘫在那里了。这些那姑娘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在张逸飞自行调养时,那姑娘都安静的在一旁守护着,尽量不表现自己焦灼的心情。
张逸飞收完功后,对那姑娘道:“你现在大致有四五成功力了。”
那姑娘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来报答你,大恩不言谢,我要去找我爷爷和爹爹他们去了。”说完深深的看了张逸飞一眼,就要往外走。张逸飞急忙伸手拦住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出去就会坏事。”
那姑娘听到此言,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衫。
经过昨天的争斗,那姑娘的衣服有几处被划破的痕迹,再加上从地洞里出来,衣服上有一些污迹,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出去,定会很显眼。
那姑娘犹豫片刻道:“顾不了这么多了。”说着又要往外走。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张逸飞不让路道。
“对付不了也要去!我爷爷和我爹在那儿。”那姑娘坚决道。
“唉——”张逸飞长叹一口气。
张逸飞此时心情极为矛盾,按照他的性情,这姑娘曾经救过他,如今她有难,随便怎么他都会出手的。可现在姑娘的爷爷和爹爹都是忽必烈的奸细,帮了她就等于帮了敌人,自己父母就是被那边人害死的。张逸飞左右为难,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有这一长叹。
“又不关你什么事,叹什么气。”那姑娘道。
“你爷爷好好的帮主不做,怎么跑去做奸细啊。”张逸飞道。
“谁说我爷爷是奸细!谁说的!”那姑娘脸色一变,对张逸飞发怒道:“我爷爷光明正大,从不做害人的事,这么多瞎了狗眼的人来诬陷他老人家,老天好不公道。”
那姑娘说到这,眼中竟然一下充满了泪水,就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可……可这是罗大侠说的呀,还有朱旭丰作证。”
见到姑娘眼中的泪水,本来已经相信金源就是“吾图撒合里教”教主的张逸飞心中又开始动摇起来。但转念一想,金源投靠了忽必烈是罗启霖罗大哥说的,张逸飞又最相信罗大哥。罗大哥与金源无怨无仇,没有道理来诬陷金源呀,再说罗大哥也不是这样的人。
“我们家都是好人,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见张逸飞怀疑,那姑娘有些生气,说完话就迈步就往外走去。
“好!我跟你一起去!”张逸飞见那姑娘要出门了,急忙道。
自见到这个姑娘后,张逸飞就不想离开她半步。张逸飞寻思,先跟着去,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反正也想弄个究竟出来。
“不用不用!”那姑娘边说边走。
“要的!要的!要的!”张逸飞在后面道:“你一个人怎么行呢,总要有个帮手吧。”
“不关你事,虽然你功夫高,可那么多高手在那儿,去了很危险。”那姑娘在前面说。
“没人帮忙就算找着你爷爷和爹爹,也没办法救他们呀!”张逸飞在后面边走边答。
“你不是说我爷爷是奸细吗,你救他干什么!”那姑娘头不回的说道。
“他如果是那边的奸细,咱就不救,如果不是,咱就好好的给罗大侠贺当家说清楚,让他们放了你爷爷和你爹。”张逸飞道。
听到这话,那姑娘突然站住,张逸飞也赶紧站住。只见那姑娘转身盯着张逸飞怒道:“我给你说过我爷爷不是坏人,你怎么还不信,你快走开,我不想要不相信我们金家的人跟着我。”
本来那姑娘说这话时柳眉倒竖,充满了怒气。可在张逸飞看来却觉得她生气都十分好看。张逸飞胀红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说他们是奸细啊,我是说如果是。”
“你还是不相信!”
“我信我信我信!”张逸飞急忙道。
“哼!说谎!”说着那姑娘回头又走起来,张逸飞赶紧跟上。那姑娘走了几步,见张逸飞还在后面,就停下,张逸飞也停在后面。那姑娘又走几步,张逸飞就紧跟几步。
那姑娘停下道:“我叫你不要跟着我,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快走快走!”
张逸飞道:“一个好汉两人帮吗,到时会用得着我的。”
“我又不是什么好汉。”那姑娘道,说完就在前面走起来,这次她没有再赶张逸飞。
在路上遇见行人,他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两个衣衫不振的年轻人,觉得这俩人好奇怪。当走到路边的一个草屋时,那姑娘回头向张逸飞招招手,张逸飞连忙上前,那姑娘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给张逸飞指着草屋道:“你去换几件衣服我们穿吧。”
本来张逸飞早就想到了换衣服这件事,可自己一文银子都没有,一边走还一边想怎么办,见有这个银簪子,当然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张逸飞拿着簪子就进了屋,不一会儿,他就在门口向那姑娘招手。原来屋主人同意给他们还些衣服。两人洗了脸,换了衣服出来,一副农家人打扮,张逸飞还要了两顶草帽戴在两人头上,这样就不显眼了。
两人从草屋出来,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张逸飞道:“喂,咱们这是朝那儿去。”
“回我们金家”那姑娘头也不回道。
“喂,就这样回去啊?”张逸飞道。
那姑娘停下来,回头假装生气望着张逸飞道:“喂喂喂,人家没有名字啊。”张逸飞笑道:“你没有告诉我啊。”
其实张逸飞早就想问她的名字了,憋了这么久,就是不好意思,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我叫金巧。”
“金巧——”张逸飞在后面重复道。
“你就叫我金姐吧!”金巧说着又向前走去。
“不干!”张逸飞道。
“为什么?”金巧停下来回头问。
“还不知谁大谁小呢。”张逸飞道。
“不管谁大谁小,你都要叫我金姐。”金巧说着又疾走起来。
“那你要叫我逸飞哥才行。”张逸飞麻起胆子说一句逗话,说完后他在后面偷笑了下。长这么大,张逸飞还从来没有和其他姑娘逗过趣呢。
“哼!休想!”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金家大院门前。原来以为这里应该是人声鼎沸,不料却平静如水,只听见秋日的蝉鸣。
两人好生奇怪,金巧迈腿就要朝里走,张逸飞急忙拉住她道:“待我先去瞧瞧。”不等金巧回话,张逸飞已快步如飞的向金家奔去。原来大门前的几个水缸都被打破踏碎,显然有很多人进了金家大院。
张逸飞施展轻功,将院内的房屋看了个遍,确实没有一个人。张逸飞出来对金巧招招手,金巧赶紧进去,没见到人,又看到院子里狼藉一片,金巧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金巧一伤心,张逸飞就急得手脚无措,他说:“你别急,咱们出去打听打听,看他们去哪儿了。”
两从金家大院出来,正在左右张望,拿不出主意该朝哪个方向去,正张惶时,突然见有一群人骑着马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
张逸飞对金巧道:“咱们先避避,以防……”话还没说完,金巧就向那群人跑去,边跑边叫:“木大叔,木大叔。”就见那边一个中年人叫道“巧姑娘、巧姑娘”
张逸飞赶紧跟上去,与金巧保持十几步的距离,只见那个叫‘木大叔’的中年人到金巧跟前时一勒马缰,跳下马来抱拳道:“属下木子展参见巧姑娘。”其他人也跳下马来道:“参见巧姑娘”张逸飞想这定是“运河帮”哪个码头的人。
金巧见到那些人就掩面痛哭,边哭边道:“木大叔,我爷爷我爹我伯伯他们……”木子展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把码头上的人都叫来了,还让人去通知其他码头,大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一定会找到老帮主和你爹,给咱们‘运河帮’报这个大仇。”
木子展的人将金巧团团围住,问寒问暖,张逸飞孤零零的站在一边,也没人招呼他。
好一阵子这些人才商量出办法,先去“江下帮”找秦于,打听金源他们的去处。
众人计议好后,就听金巧道:“上马!”众人应声道:“是!”大家立即跨上马,有人牵了匹马给金巧。
见金巧要走,张逸飞心都紧了,正着急,金巧突然停住,叫了声“且慢!”一听这话大家顿时停了下来。
这时金巧道了声:“拿些银子来”马上有人递过一个小布袋,金巧拿着小布袋朝张逸飞走来,到跟前时金巧对张逸飞深深行了个礼道:“张公子,多谢你救命之恩,他们是扬子码头的木当家和他的兄弟们,我们要到‘江下帮’去,你与这事无关,这些天你辛苦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等救了我爷爷和我爹他们,再来重谢你。”
金巧说这话,是要与张逸飞分别的意思,这可决不是张逸飞想要的,他急忙道:“找你爷爷,我愿意一起去!”张逸飞内心就是不想离开金巧,所以心中万分焦急。
“巧姑娘,这人是谁啊!”木子展问道。
“我忘了引见,这位公子叫张逸飞,是他救了我。”金巧道。
一听金巧这样说,所有骑在马上的人都跳了下来,对张逸飞一抱拳道:“多谢公子大恩。”张逸飞急忙道:“哪里话,哪里话。我只想与你们一起去。”
木子展道:“张公子,此去‘江下帮’,自有一番血战,刚才我们姑娘都说了你与此事无关,去了怕伤着你。”
扬子码头这拨人其实并不知道张逸飞刚才的表现,现在听说张逸飞救过金巧,当然是‘运河帮’的恩人,虽说感谢之话,也不过是在客气,所以才有刚才木子展这么一是说。
“我还是愿意去”张逸飞不会找借口,心中又急,只会说这句话。
木子展看看张逸飞又看看金巧,金巧略沉思,张逸飞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就怕金巧不同意。金巧道:“好吧,那就有劳你了。”这一句话等于是答应了张逸飞一起去的要求,张逸飞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心中觉得无比爽快。
木子展道:“给张公子一匹马。”马上有人跳下让马给张逸飞,金巧叫了声“我们走”二十几匹马如飞箭般奔驰而去。
沿途一路打听,路上有人说看见秦于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第二天临进中午时,大家来到了苏州城。
木子展道:“巧姑娘,咱们是不是去拜访下苏家?”
金巧略一迟疑,遂点头道:“好吧!”
不一会众人转到城里一条僻静的小街,在小街中间有个大门,张逸飞心中好奇,没想到这样的小街上还有个这么气派的大门。
众人在门前下马,木子展上前扣门,不一会儿门打开,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人,他对木子展道:“你们……哎呀,是巧姑娘,老爷、公子、巧姑娘来了。他突然看见了站在木子展旁边的金巧,忙向院里叫喊,又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巧姑娘快请快请。”
众人随着金巧进了大院,马上跑出来好些人引路的引路,牵马的牵马,接着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出:“真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张逸飞见一个五十来岁面相和善中年人和一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年龄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一起从堂屋出来。这年轻人一看就知是那中年人的儿子。俩人都是劲装打扮,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金巧忙对那两个人行礼道:“苏伯伯、苏公子,金巧来打扰了。”
“哎呀呀,说什么打扰,请都请不来呀!”那苏伯伯一把握住金巧的手,拉着她就朝堂屋走,苏公子紧随其后。
苏伯伯转头对木子展道:“木当家咱们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木子展点头道:“那是那是。”
众人到了堂屋,苏伯伯道了声请坐,上茶。马上有仆人端上茶,递给大家,坐在后面的张逸飞端着茶喝了口,心中道:“这院子好气派好宽大,花木鲜艳,房屋流金异彩,各种家具器皿无不显示出这是个富豪之家,就是手中这个茶杯也精致无比。
坐在主席位上的金巧对苏伯伯道:“苏伯伯,我爷爷和我爹他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苏伯伯道:“昨天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打听到你爷爷他们朝‘江下帮’去了。这不我和苏骏正准备出发去寻他们,你们要晚来一刻就见不到我们了。”
金巧起身行礼道:“多谢苏伯伯、苏公子。”
苏伯伯道:“别说这些,你们还没吃饭吧,快上饭。”苏伯伯向仆人们喊了声又对金巧和木子展道:“咱们吃了饭就去追,我已通知靠近‘江下帮’各方的人,让他们都来帮忙,另外我也叫人去告诉你们的人,我们一起去把你爷爷和你爹他们夺回来。”
金巧含着泪水往地下一跪道:“晚辈谢谢苏伯伯。”木子展等也抱拳道:“多谢多谢!”
苏伯伯和苏骏一起上前去扶金巧,苏伯伯道:“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谁跟谁啊!”
苏骏道:“巧妹你放心,我们饶不了他们。”
饭很快摆了上来,仍然是苏伯伯和金巧坐首席,在客坐上木子展突然想起张逸飞是金巧的恩人,急忙推他坐次席,张逸飞赶紧推辞,引得苏伯伯和苏骏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张逸飞,因为这里‘运河帮’的人除了金巧外,就该木子展地位最高了,怎么木子展还会推让这个年轻人呢?
俩人正在推让,就听金巧道:“张公子,你就坐吧。”
听到金巧这样说,张逸飞不好再推辞,就坐了下来,其他人也依次就座。
苏骏对金巧道:“巧妹,这位是……”他指着张逸飞问。
一直偷眼瞧着金巧的张逸飞突然发现金巧有些脸红,只听她轻声道:“这位是张逸飞张公子”
“张公子?”苏骏眉头一皱,不知张逸飞为何人。
“前几天是他救了我。”金巧低头道。
“哦呀呀,原来就是你打败了涂金花、杜丰和贺清水,救了阿巧的大英雄啊,真是看不出来!”苏伯伯起身对张逸飞道,他又转身对苏骏说:“阿骏,快来见过张公子。”
张逸飞赶紧起身。苏伯伯和苏骏已走到张逸飞前,双方见礼。苏伯伯又叫道:“救我们阿巧的大英雄应该坐上位啊,你快给张公子让坐。”这句话是对苏骏说的,苏骏恭敬道:“是爹!”
张逸飞忙道:“老人家,时间紧咱们就不讲这些好吧!”
苏伯伯连声道:“好!好!好!”但还是拉着张逸飞的手。
“运河帮”扬子码头的人知道刚才这位不起眼的张公子竟打败了涂金花、杜丰和贺清水,无不对他刮目相看。
大家抓紧吃完饭,苏伯伯对金巧和木子展道:“阿巧、木当家,我们到后面去换马,阿骏你在这里陪张公子。”金巧对张逸飞道:“请张公子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来。”
说完就朝后院走去,金巧和木子展他们都随着苏伯伯而去。本来张逸飞也想一起去,但苏伯伯和金巧这样说,他就不好意思再跟着去了。
刚才大厅人声嘈杂,此时却只剩下张逸飞和苏骏两人了。张逸飞看着金巧背影消失才转身,刚一回头,心中一惊,原来他发现苏骏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从这目光中张逸飞感到冷漠和恨意,张逸飞正不知所措,就听苏骏恨恨道:“请问张公子,你与‘运河帮’有什么渊源吗?”
张逸飞摆摆头。
苏骏又道:“以前认识金源金老爷子吗?
“不认识”张逸飞道。
“那你何时认识金姑娘的”
“前几天。”
“这么说你跟她很熟了”
“嗯——说不上。”张逸飞也不知道自己跟金巧算不算很熟。
“那你在这干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张逸飞一愣,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本来他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不愿意离开金巧,但这又是个不能说出来的心思,张逸飞顿时满脸通红,尴尬的站在那儿。
“哼”苏骏冷笑道:“我看你到这里来是别有用心。”
“我……我……”张逸飞说不出话来,苏骏一语说中了张逸飞的心思。
“张公子武艺这么好,竟然能打败贺清水,请问是师从何人?”苏骏继续道。
“不是我打败贺前辈,是他老人家让我。我的师父说出来你也不知。”
“我想也是,”苏骏冷笑道:“原来是无名之辈。”张逸飞也不与苏骏去争,但心里想我的师父岂是你能知晓的。
“请问张公子家世如何,是哪个名门世家,说出来好让我们苏家景仰景仰。”苏骏道。
“我是寻常人家。”张逸飞道
苏骏一撇嘴,冷笑道:“果不出所料,就你这么个师门无名,家世平常的穷小子也配站在天仙般的巧姑娘身边,也不打盆水来照照自己。”
一句话说得张逸飞恼怒不已,眼冒怒火,很想争辩,但心中总是底气不足,有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苏骏道:“还不快走,站在这干什么!别把我家弄脏了。”
“走就走”张逸飞愤怒道。他一转身就朝门外走,刚走几步,他又停下转声道:“我想给金姑娘道个别。”
“我看不用了吧!我会替你说的。”苏骏叉着双手道。
张逸飞愤怒不已,但又发不出火来,只好闷头气冲冲的走出了苏家大院。
张逸飞来到街上,觉得心中简直堵得就要炸了,他在街上乱走,突然有条狗对着他叫了两下,猛扑过来,张逸飞本能的一跳,避过此狗,刚落地,没好气的对那狗吼道“狗东西,滚开!”
“是谁这么大胆,敢叫爷的狗滚开?”这时听得有人怪声怪气叫道。
张逸飞抬眼一看,见七八个公差簇拥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冷眼的看着他。张逸飞“哼”了一声,没吱声,那些公差叫道:“好小子,我们爷给你说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这时街上有不少的人站在旁边看热闹,大家都不出声,那个胖子和那几个公差更嚣张。
“少给他罗嗦,宝财,咬他!”那胖子道。
听到主人的指令,那狗叫着又向张逸飞扑来。张逸飞本来心中就有气,见这些人如此蛮横,不由得大怒,只听的他咬牙道了声:“让你叫。”飞起一脚,将那狗踢出几丈远,那狗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一声欢呼,有人鼓掌叫道:“踢得好!踢得好!”
“谁叫的,谁叫的。”那些公差对周围的人喝道,围观的人顿时静了下来。
那胖子恶狠狠的对张逸飞道:“你不知道爷是谁吧。”
张逸飞有气道:“我看你与那狗东西差不多。”
“哈——哈——哈——”那胖子狂笑道:“在苏州城,竟然有人敢这么给爷说话。”说着他抡其他那蒲扇般的肥手,对着个公差“啪”就是个响亮的耳光,他吼道:“看爷的笑话吗,给我上!”
那些公差一声吆喝,提气水火棍就朝张逸飞劈头打来。张逸飞正在气头上,也不答话,飞起几脚,将几个公差踢在地上呼天喊地。那胖子看张逸飞这样的身手,先吃了一惊,然后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张逸飞看他这样叫,不禁怒火满腔,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胖子的衣服,攥起拳头,一拳打去,那胖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周围的人齐声叫好,有的人还跑过来将手中的东西向那胖子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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