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软，云层一般的软，可周寿南只感觉头已快要裂开了，喉咙也很干。
他爬起来时肖如雪正在看新闻联播，见到周寿南出来她立刻以挪往一边让周寿南也坐下，就坐在她身边。
“想喝什么？”她很体贴的道。
“喝水就可以了，渴死我了。”
水很快就来了，周寿南居然连喝了三杯才停下来道：“你下班了？”
“嗯，今天我只有两节课。”肖如雪道。
周寿南淡淡道：“要是我也是你学生那该多好。”
肖如雪望着他，道：“其实我也蛮希望你能上大学。”
周寿南叹息：“就是不想上大学我现在也得上了。”
肖如雪不解，立刻道：“为什么？”
周寿南盯着她，很认真地道：“因为我是卧底。”
肖如雪眉头紧皱：“你要进学校做卧底？”
周寿南道：“不是进学校做卧底。而是在城南大学做卧底。”
肖如雪道：“你真认为狼狗他们混进了城南大学？”
周寿南道：“恩，他们不但混进了城南大学，而且还在大学里活动他们的势力。”
肖如雪：“所以你要铲除他们就必须在大学里面做卧底？”
周寿南道：“在大学里面做卧底的最好办法就是做学生，不管是旁听生也好自费生也好，只要能进学校上课就好办多了。”
他强调：“如果能进最野蛮的班，那就再好不过了。”
肖如雪道：“那就进武术系吧。那里够你受的了，昨天就有一个同学哭着嚷退学……”
周寿南道：“看来武术系不简单嘛。”
肖如雪道：“武术系的学生与其他系的不同，打架不叫打架，那叫切磋武艺，受伤了也没事，纯属意外。”
周寿南眼睛亮了，道：“那就好了，非常的好。”
肖如雪更不解了，抬手摸摸他的前额：“你是不是发高烧了？”
周寿南道：“我没有。”
肖如雪道：“那你干嘛还说好？”
周寿南笑道：“我喜欢打架，越野的人我就越喜欢跟他们打。”
他当然不是因为喜欢打架才进武术系的，他要进武术系是因为狼狗他们本来就是尚武好斗之人，而且他们太不服自己了。
只要自己能进武术系，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做卧底，一般是自己主动去接近别人，可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主动来接近你呢？
周寿南做什么事都喜欢违背惯例的。
对他来说违背惯例才过瘾，更过瘾。
所以武术系他是进定了。
可他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大学绝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大学毕竟不是娱乐场。
所以他问肖如雪：“你认为我该怎么进武术系？”
肖如雪波有几分讽刺道：“你想进去等会我带你进武术院走走啊，不收费的，就当旅游。”
周寿南手轻轻拍她前额，道：“切，人家说的是真的，你却开玩笑。”
肖如雪叹息：“农家成那家伙不会让你进来的。”
周寿南点头，也在叹息：“我几乎已经要了他的命，他的确找不到理由让我进来的，这的确是个难题。”
肖如雪道：“要不你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只要你成绩上了，那家伙自然没有话说。”
周寿南其实可以用仙力去复习，半年后参加高考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他却摇头了。
他摇头道：“不见得，就是我真考上了，那家伙也不见得让我进来。你们人类的规矩我懂得越来越多了。”
肖如雪一脸不解，盯着他道：“你是不是真的发高烧了，怎么一觉醒来说话怪怪的？”
周寿南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总往不了自己是仙人的身份。
于是马上改口道：“说错了，是我们人类的规矩，嘻嘻。”
肖如雪道：“我还以为你神仙呢。”
这话她倒说对了，可周寿南哪里能承认，只有笑笑，只是他笑得很苦。
双方都沉默了半响，肖如雪才道：“你还有个办法，或许能行得通。”
周寿南眼中已有光：“什么办法？”
肖如雪道：“李红专。”
周寿南眼睛更亮了，拳头打在另一手的掌心上：“对啊，我怎么想不到利用李红专来取得进校学习深造的机会呢？”
肖如雪道：“只要他出面，就是农家成那家伙向天借胆也不敢跟公安局作对的。”
周寿南道：“可我怎么找到李红专，难道我要到警局去找他？我一个秘密卧底不适合啊。”
肖如雪道：“你急什么？你给他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周寿南双手一摊：“我哪有他电话。”
肖如雪道：“可我有他电话。”
“你……”
“对，我有，”肖如雪道，“中午他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张名片，那时你喝醉了，他就留个我。”
周寿南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他偷偷把名片留给你？”
肖如雪道：“是啊、”
周寿南道：“他还留给你什么？”
肖如雪道：“一句话。”
周寿南道：“什么话？”
肖如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说，他说……”
周寿南急着道：“他到底说什么？”
肖如雪道：“他偷偷跟我说，我很漂亮，真的。”
周守南还在盯着她，道：“还有呢？”
“还有？”肖如雪眼珠子一转，道，“还有，他出门的时候……”
“怎么样？”
“他吻了我了，”她把脑袋伸过来指着左脸颊道，“就这边脸，你看看还有没有痕迹啊？”
周寿南没有去看，而是双手掐住她的脖子，道：“我杀了你。”
肖如雪啊的一声，软到在沙发上，嘴里呼道：“你，你要我命了。”
周寿南压在她身上，也压在她酥软的双峰上，可她不介意，鼻子几乎也已贴在一起，彼此都呼吸了对方呼出的二氧化氮。
肖如雪不动了，就那样睁大着眼睛凝视着他，他也在看着他，。
这是一种诱惑，令他犯罪的诱惑。
灵悦子还在仙界时根本不能跟女人，落到凡界借周寿南的身体重生后就落进监狱，也根本没有过女人，甚至连碰都不能碰。
此时他已快疯了，当然不是发疯，而是疯狂。
他的下身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此时已经很不听话的硬了起来，而且还对准着她。
他只感觉浑身是劲，就好像一个等待上场的拳手，只等裁判下令了。
可肖如雪却没有动，没有再动。
她是不是也在等待着周寿南的进一步？
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而不均匀，她的心跳却还很平静。
是不是她已不怕，是不是她已用一种平静的心态来迎接他随时的进一步行动？
